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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游在四川(19)|在夔州:陆游与上司王伯庠共处得不错
表面上看来,身为通判的陆游在夔州的位置仅次于知州,并且夔州下辖“峡中十五郡”,应该是很有权势的。但实践上,陆游在夔州尽管位置很高,却没有多大实践权利,适当所以一个“闲官”,但却又有很多做不完的案牍作业,这让志趣高远、立志在宦途上有所作为的陆游很是苦闷。
手里没有权利,自己脆弱得像泥土
《宋史·职官志》中说,宋朝的通判由皇帝直接派遣,被视为“州郡最要之任”,“凡兵民、钱谷、户口,赋役、狱讼听断之事,可否判决,与守臣通签书实施”,并且还有—个重要责任:“所部官有善否及职事修废,得刺举以闻。”
北宋初期,通判的权利是很大的,位置仅次于州府的“一把手”知府(知州),也是由皇帝直接委任,州府文书有必要要有知府(知州)和通判两人签字才干实施。通判与知府(知州)的位置简直平行,并且通判还负有督查知府(知州)的责任,能够随时向皇帝陈述。
可是,到元祐、元符年间,通判的职权受到了某些特定的程度的约束。到了南宋,通判的位置更是每况愈下,权利和位置现已很卑微了,绝大多数都是知府(知州)的僚属了。州府业务的判决权彻底以知府(知州)为主,通判只要唯知府(知州)之命是从。
所以,尽管文书需求陆游签署后才有用,但实践上,夔州的政事,陆游常常不能决议计划,反而要处处看知府的眼色行事。这也不能怪王伯庠,由于其时的准则便是如此,王伯庠其实也是在实行朝廷赋予的责任,不可能分权给陆游,不然便是渎职了。
对此,陆游是有清醒认识的。他在《通判夔州谢政府启》中说:“(通判一职)乃如别驾,实类闲官。”所以,陆游在夔州尽管位置很高,却无多大实践权利,这让陆游感到出路昏暗。他在《遣兴》中说:“已判功名迕,宁论簿领迷。赖无权下手,脆弱实如泥。”手里没有权利,自己脆弱得像泥土。
看起来是闲官的通判,公事适当冗杂
更让陆游感到烦恼的是,看起来是个闲官的通判,其实公事适当冗杂,连歇息的时刻都没有。他在《林亭书事》一诗中写道:“期会文书日日忙,偷闲聊得卧方床。”在《定拆号日喜而有作》中说:“满案堆书惟引睡。”桌子上堆得满满的文书,让他昏昏欲睡。
整天在公文中静心处理,使得陆游“沉浸簿领吟哦少”,连写诗作文都很少了。为此,陆游在《自咏》中慨叹地说:“钟鼎山林俱不遂,声名官职两无多。”当官与隐居,都未能如愿;声名和官职,也没有正真取得提高,自己图的是什么呢?
在为王伯庠离任写的《蓦山溪·送伯礼》词中,陆游在下片写道:“春深鳌禁,红日宫砖暖。何处望音尘,黯消魂、层城飞观。情面见惯,不敢恨相忘,梅驿外,蓼滩边,只待除书看。”陆游很仰慕王伯庠在宦途上的顺利,在祝福王伯庠的一起,把自己的失落感也表达了出来。
忧谗畏讥,不得不夹起尾巴当官
更让陆游感到苦闷的是,他不得不夹起尾巴当官。为什么?忧谗畏讥。
陆游知道,自己是“有罪”之人,仅仅由于朝廷的恩惠才得以再次出仕为官。所以,他在夔州任上处处当心,步步留心,“占名惟谨”,做起了“聋丞”。
他在《假日书事》中写道:“万里西来为一饥,坐曹日日汗沾衣。但嫌忧畏妨人乐,不恨疏慵与世违。”我不远“万里”到夔州来,不过是为一份营生的差事罢了,假如惹得别人不高兴,又是何须呢?
陆游惧怕小人的毁谤,所以他在夔州时自称“幽人”,把自己关闭起来,让小人找不到自己的漏洞,然后得以一尘不染。这是多么的无法和苍凉!
黄勇/文
【下期重视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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