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顾恺之到赵佶解锁人物画

11月16日，第13期云间读书会在朵云书院广富林店举办。

上海书画出版社修改复苏对顾恺之《女史箴图》、李公麟《五马图》、张萱《捣练图》等传世名作追根溯源，解锁它们背面的绘画暗码，并浅谈魏晋至北宋末人物画开展的数次嬗变。

嘉宾复苏

魏晋：汉画传统与西域风格

活动伊始，复苏就为读者详解了以《女史箴图》为代表的汉民族绘画的风格。

“《女史箴图》笔线绵绵回环，宛如游丝。造型夸诞奇诡，人物如剪影般贴在纸面上，缺少重量感。人物的面部开相大多为旁边面。颜色则多用红、黑二色。”

东晋·顾恺之 《女史箴图》部分（摹本）

这种风格可上溯至战国帛画、两汉画像砖，往下又可与北魏司马金龙墓漆绘围屏对应起来。

但在自在、热心的魏晋时期，受西域佛画影响，又产生了一种以敦煌壁画为代表的西域画风。“人物造型着重轮廓线，线条粗重，直接以色笔一笔涂成。显得朴素坦率，乃至近于野蛮” 。

汉画传统与西域风格齐头并进，直到隋唐融为一体，构成新风格。这种新风格便是唐代道释画与绮罗人物画的源头。

唐画：实在有重量

开展到唐代，人物画又有哪些特征？

复苏总结为：体裁更多样，如仕女图、高士图、道释画。

颜色更显艳丽丰厚。《簪花仕女图》即以赤色为主，辅以青、绿、蓝、黄等。

（传）唐·周昉 《簪花仕女图》部分

各种晕染技法呈现，面部、须发画法变得齐备。比较《女史箴图》，《高逸图》《簪花仕女图》中的人物看起来“实在有重量”。

唐·孙位 《高逸图》部分

一起，唐代画家开端着力体现实在的日子，如仕女图多描写闲适的贵妇人、侍女。

北宋李公麟：精深白描

本年，北宋李公麟的《五马图》惊现东京国立博物馆。在复苏这样的书画爱好者眼中，看一眼《五马图》，实属一生所愿。

《五马图》何故被称为“宋画榜首”？他以《宣和画谱》中对李公麟的点评作答：

“能别离状貌，使人望而知其为廊庙、馆阁、山林、草野、闾里、臧荻、占舆、皂隶。至于动作情绪、颦伸俯仰、巨细善恶、与夫东西南北之人才分点画、尊卑贵贱、咸有差异。”

北宋·李公麟 《五马图》部分

复苏进一步解说说，《簪花仕女图》以晕染法体现人物体量感，但《五马图》略胜一筹，“彻底以白描的方法就把人体结构体现出来了”。

李公麟继承唐法，画作多中轴对称布局，选用浅设色。比较唐代绘画的 “千人一面”，李公麟的造型才能远超唐人。

他举例，唐画中飞驰的鞍马往往“四肢生硬”，但李公麟的画作中，马匹“有起有落”，形象生动。

北宋宫殿画：

整齐、精美、富丽

宋徽宗赵佶时期，宫殿绘画空前开展。复苏说：“忧虑前人画作受损，所以宋徽宗安排官方力气，制作了《虢国夫人游春图》《捣练图》等名作摹本。这些摹本既保有前朝画作风格，又参加宋画特征。”

唐·张萱 《捣练图》（宋摹本）

以宋摹本《捣练图》举例，其“造型保留了唐人特征，包含画中的堕马髻。但翰墨线条比唐画精美高雅，颜色富丽丰厚、洁净，画面整齐。这是任何前代绘画所没有的。”

活动最终，面临困扰我们已久的问题：中国画要不要交融西方文化？他抛出了自己的观念：“中国画从魏晋到北宋，一直在与其他民族、区域的绘画相交融。《五马图》的线条乃至与米开朗基罗的线条理念相同。只要交融才有生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