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叔同(1880~1942),落发前,天分异禀、才华横溢的他就已在戏曲、绘画、书法、音乐、诗词等艺术范畴享有了极高的威望。1918年落发后,他又成一位精进勤修、持律谨慎的弘一法师,用他的『戒行』思维影响、感化了一代又一代人。
具足大悲心(1929)
【1】
俗书
1918年8月之前
临魏灵藏造像(早年)
这是李叔同写的《魏灵藏造像》,来,比一比:
怎么样,像不像?
再来看一张《张猛龙碑》:
临张猛龙碑(早年)
除此之外,李叔同落发前还描摹过《石鼓文》《峄山刻石》《天发神谶碑》等一系列的魏碑造像,包含唐宋名书家的各种墨迹,可以说样样都有,学什么像什么!
曾一度在上海的《太平洋报·画报》霸屏,画报成了李叔同的个人书法连载。可以说是融会了古今,兼用了方圆。
卫生金镜四条屏(约1897)
篆书,学邓石如,笔力健劲,气势冷静。
隶书四条屏(临杨岘,1899)
隶书,学杨岘,方圆兼用,方笔棱峭,圆笔轻细。
复归于婴儿(1900年前后)
春鸿明月八言联
一剪梅词半首
大字楷书,线条粗重方硬,结体茂盛倒闭,北碑之风栩栩如生。
致徐耀廷札(1896)
节录王次回问答词卷(1899)
行书,学的是苏轼黄庭坚,苏的宽扁结体,黄的倒闭用笔,也是学了个十足十。
姜母强太夫人墓志铭(1918)
这是“俗书”年代的“绝笔”,显着受到了钟繇、二王的影响。
【2】
僧书
“弘一体”1918年后
李叔同落发后,就变成了弘一,一个忠诚的苦行僧,一位律宗的大拿!他的书法,也开端一步步磨掉了矛头,洗净了铅华。
一法万缘五言联(1919)
即今若觅七言联(1921)
佛号与莲池大師偈语(1922)
这五年多(1918年秋—1923年),弘一还没有走出“俗书”路子,北碑仍是他书法的中心,《张猛龙碑》碑阴书法,帖学中的圆笔的运用,让北碑方笔的刚猛,渐渐减轻。
佛号与慈照宗主法语
元妙叶禅师《十大碍行》(1927)
这四年(1924—1927),弘一在印光的启发下,学习魏晋小楷,北碑习尚总算被完全打破,楷书新风格开端悄然构成:安静、沉稳而淡泊。不过,这仅仅正派创造的时分,写给朋友的信札可不是。
致某居士
致刘质平
笔飞墨舞,轻松自如,在佛门敛去的艺术家气质,披露无疑。
佛号(1930)
一即文随七言联(1931)
广阔清净七言联(1932)
这一个五年(1928—1932),变法,探究,总算前期的“弘一体”成形了。面貌虽已明晰,却还左右摇摆。有时刚性犹在,有时一味安静。
如来普贤八言联(1933)
佛号(1934)
《咏净峰寺》诗(1935)
华严宗大法师名号(1936)
神仙世界阿弥陀佛(1937)
念佛救国六言联(1938)
专心相等五言联(1939)
闽南佛法四言联(1940)
灵峰(蕅益)大师警训(1941)
常获恒涂五言联(1942)
这十年(1933—1942),弘一书法成熟了,烟火气一步步褪去,渐渐写出了佛系的自我。即便有,也仅仅丰腴到疏瘦的突变。
遗言(1942)
悲欣交集——绝笔(1942)
临终前的最终几天,弘一完全放下了身心,看清了自己终身的“觉”与“空”,悲欣交集,返璞归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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